香港回歸十年紀： 那些風花雪月的人和事
撰文： 火神紀 | 發布日期： 2007年07月01日
一、概述
香港電影的黃金時代勿庸置疑已經遠遠逝去了。只是何只電影呢，縱觀其他，比如唱片業也如昨日黃花，娛 樂業除了弄一些偷拍之類的宵小之事似乎也已經無大作為了。我記得今年香港的金像獎上曾志偉的一翻話其 實挺值得我們去深思的，資料上的對比讓我們實在有點汗顏不已。縮水的香港娛樂業是否從此就一厥不振 了呢，至少，在我看來的那些風花雪月的人和事都已經逝去了之後，有些東西也許還是應該被我們記住並 且也被這個時代所記住的。
昨日黃花青黃不接之類的評述是否正確，黃金時代的飛逝之後是否會有新的躍起呢。我記得在黃子華的《棟 篤笑》裏曾經說過，回歸，香港也許將失去他們六百萬人口的市場，因為大陸將進軍他們的市場，然而反而 言之，他們也將得到的是祖國大陸十三億的市場。孰輕孰重，也許也就見仁見智了。
十年了，香港的娛樂業總體來說似乎在不停地向祖國大陸靠近。也許，香港人總是很聰明並且總能適應時勢 時局發展的，這也許也是香港崛起的一個最重要的因素。而今回過頭來觀望，也許，我們或多或少會有所感 概。日本也許會沉沒，因為他們總在不停地擔憂，而這個問題放到香港去的話，我深信的是，香港不會沉沒 也不可能沉沒。因為香港還在，祖國大陸還在；因黃金時代雖說已經遠遠地逝去了，可是黃金時代給我們留 下的精神食糧還在，一切也許都將安好。
娛樂圈是個很善忘的地方，然而，總會有些臉孔總讓我們永遠記得。那些風花雪月的人和事，多少年過去了， 我們也許應該停下來整理一下，有利於之後上路的輕裝簡從。
本文用一種以點見面的形式列舉了在香港回歸後十年裏比較有代表性的四個類型的香港藝人，逐一評點。第 一部分為在回歸後逝世的藝人；逐下是為相對已經逐漸沒落的藝人、中堅力量和後起之秀。共四個分類。每 個分類裏列舉了比較有代表性質的藝人或者電影公司，純粹一家之見切勿以篇概全。
香港回歸已十年。是為記。
(編輯2022年新注:原文首刊於2007年，跟目前香港影壇情況有異。如欲了解更符合當今影業發展的分析，可查看本站影評人Kantorates在Youtube上的專題解說，附中文字幕。)
二、不該忘卻的紀念
香港娛樂的華麗時代向我們進行了最漫長的告別；總會有一些人永遠地離我們而去了。有沒有彼岸我們並不清楚，我 們所清楚的是，就算他們永遠地離開了之後，我們依舊還將常常地念叨起，他們的風花雪月永遠不再。
有些人走了，但他們卻似乎從來都不曾遠離。十年間，我們送著他們遠走夢鄉，然而我們依舊記得這些名字。
代表人物：黃霑、張國榮、梅豔芳、羅文、柯受良。
1.黃霑：鬼才之殤- 被冠以香港歌壇"詞壇教父"的黃霑帶著他的時代永遠地逝去了。他所譜寫的詞曲介乎傳統樂曲與現代音樂之間，帶有濃烈的 古典味道而又不乏時代色彩，他是香港娛樂中非常具有特色的一個時代，他的逝去是否也意味著那個時代的逝去呢。在我看 來，他與金庸、倪匡、蔡瀾並稱為香港四大才子似乎是香港娛樂業中最美的一個佳話。文人也許相輕，也或許相重。我不知 道他們是否會惺惺相惜相濡以沫，然而我所深信的也許會是，在這已經逝去的十年間，黃霑之殤是香港樂壇之殤，也是時代之殤。
2.羅文：獅子山下- 獅子山下成了譚詠麟和李克勤的天下了。記憶裏的羅文是一個華麗的人，是個在獅子山下唱著"你是貓身軀嬌俏……"的人，也是個 曾經赤裸地在臺上把他的臀部展現于世人的人。他是質感而純粹得近乎讓我膜拜的人。他和黃霑的病逝同樣是那個時代最後的悲歌。 "今朝經典，還看羅文"演唱會盛況不在，還看羅文，可是他自己卻去了哪里呢。每個時代都會有著其最風華的人們，然而，他們卻 同樣扼然而止於現在的這個時代。我們在痛斥著時過境遷的時候，也許，僅僅只是因為我們忘卻了如何去承繼他們留給我們的空白。
3.張國榮：妖豔的抑鬱- 永遠的哥哥。多淒美的一句悲歎。一曲《紅》淒厲從此絕響。"像薔薇任性的結局；像唇上滴血般怨毒。像 年華盛放的氣焰；像斜陽漸遠的紀念。在晦暗裏漆黑中那個美夢；從鏡裏看不到的一份陣痛；你像紅塵掠過一樣沉重……"這也許是他 在音樂上最貼切淒婉的寫照。還有《阿飛正傳》裏關於傳說中那只沒有腳的飛鳥，也許是他在電影裏最悲憫的預言。只是，我們從來也不 會想到，而就算是現在我們也無法相信，他會在他的《異度空間》裏完成了他最後的那場悲憫的表演。這是十年間最妖豔最美的一個童話 最後的圓滿了。彼國，他鄉；親愛的，祈盼你永遠的安好。
4.梅豔芳：絕代芳華- 如果說，張國榮是被認可度最高趨於中性美感的男人，那麼反之，這句話將可以套用在梅豔芳的身上。在香港影 音視三棲的天皇巨星裏，他們是最具個人風格的兩位。張國榮選擇了自殺如《紅》中所唱的那種頹糜的方式結束了自己的生命，而梅豔 芳則是用《芳華絕代》裏的驕傲堅持到了人生的最後一刻。絕代的芳華永遠不會再有了。他們的故事是否會繼續在天國譜寫，他們的先 後離逝給了我這樣遐思的空間以及美好的祝願，至少，他們不會再感覺孤單了。他們可以在天國裏繼續唱他們摯愛的歌，那一切，一定很美。
5.柯受良：古惑大膽- 從特技演員到技術派演員，再從動作指導、演員到導演再到歌手，他幾乎是個游離在兩岸三地的娛樂圈之外的性 格男星。嚴格來說，他也許應該算是一位臺灣演員，然而最為我們所熟悉的卻是他在香港電影上以及在《古惑仔》系列中的個性演出。 說到他，我們總會難免想起開著飛躍的摩托車時瀟灑的身影。然而，飛過了黃河以及長城，他是否能開著他心愛的摩托車飛過那座陰穢 的奈何橋呢。每個人都會有自己所喜愛的事物，說到他，我們總會想起飛車和那身炫麗的戰袍。如果說到膽子大以及勇氣，說到男人， 也許，我不得不提到他。至少，這個滿身痞子氣味的男人在他還活著的時代裏，很像個男人。
三、沒落裏的青黃不接
那些風華絕世的人們也許已經風光不在了。就算我們還依舊可以看到他們努力困苦的身影還在娛樂圈裏堅守著自己的陣地。有一些人 上位，也就有一些人鉛華洗盡地謝幕。 我呼諾給他們以掌聲。至少在這個時代裏，他們在自己未競的事業裏做出了他們應有的努力。那一場風花雪月的事，經歲月已隨青春悄悄流逝。
十年光陰逝，我們也許還應該記住他們。
代表人物：邵氏兄弟、四大天王、成龍與七小福、李連杰、古天樂、金城武、謝霆鋒。
1.邵氏兄弟：末路王朝- 整個邵氏兄弟的崛起基本上是伴隨著香港電影黃金時代的興起，於是整個七八十年代裏，香港的許多膾炙人口的 電影上都會寫著邵氏兄弟的標籤。然而，最近這十年來，他們唯一給我們呈現的似乎只有《黑社會》，而且他們僅僅只是一個協助的製作 公司罷了。邵氏兄弟的退卻似乎只是早晚的事了。今年的金像獎給我們上了一堂有關記憶的課程，也許他們現在更側重於電視的工作吧。 電影的黃金時代的過去似乎也完成了他們的歷史任務。邵氏兄弟，在香港電影Fans眼裏，在香港電影的歷史上，他們的名字將永遠閃著光亮。
2.四大天王：沒落貴族- 很多人都曾迷戀他們，俊秀、英挺、人美歌倩。唱而優則演。在90年代的香港娛樂圈裏，在張國榮和譚詠麟留下 的空白後，幾乎是他們支撐起了所有一切。不論是音樂還是電影，或者各個小報消息都活躍著他們的身影。如今，他們似乎已經漸漸遠離了我 們的視線了。一個時代的寵兒突然成了和其他藝人一樣的文藝工作者，也許，像張學友是因為淡漠而離去，那麼黎明和郭富城呢，他們又為 什麼而離開呢。劉德華依舊勤奮，然而他們的事業似乎都在走下坡路，也許，他們僅僅只是被棄舍的寵物一樣被遺落在了回歸前的香港。
3.成龍：還有七小福- 動作電影明星似乎跟那些豔麗照人的女明星一樣容易老去，他們吃著同樣的青春飯。七小福如今似乎只能讓那些鐵 杆粉絲記得了，而成龍，也許還不至於落魄至此。然而成龍的身手似乎已經不再那麼矯健敏捷了，就算他拍起電影來依舊那麼拼命而且敬業， 然而他更像在吃老本賣老命了，貢獻了一個陳祖明作為卻依舊不大。我敬佩成龍，也記得他的動作電影曾經是香港電影最華麗的拳頭產品， 寫這些字我並沒有絲毫的不敬。奈何，廉頗老兮。成龍什麼時候才會開始愛惜自己的身體呢，看著他在《寶貝計畫》裏從樓上的空調架上一路 跳下來，我實在替他捏了大把冷汗。
4.李連杰：最後的衝刺- 李連杰從大陸去了香港之後大紅大紫，又從香港去了好萊塢，然而似乎並不如何炫眼。回歸之後他幾乎一直就呆在 美國，一開始只是在電影裏充當一些配角一樣的打手，漸漸地開始有一些擔當重任的電影也顯得並不出眾，也許可以說，他在好萊塢給他 帶來的榮耀還遠遠比不上他在《南北少林》、《方世玉》系列、《黃飛鴻》系列裏的本色表演。在功夫上也許他並不比任何人差，然而在言 語表達肢體動作的一顰一笑裏，他並不是一個出色的演員。可以說，他是一個出色的武師卻不是一個出色的演員。應該說，也許最瞭解他 的也最能讓人發射最耀人光茫的正是和他關係破產的徐克導演。在去年的《霍元甲》裏我們看到他徹底地回歸了，然而賦予了角色過多的意 象依舊讓他難以駕馭，明年他將在《功夫之王》裏和成龍展開雙龍對決，也許這是功夫片影迷最想一睹勝負的一場決鬥了，也許也將是他最 後的衝刺了。表現力一直平平的李連傑在徐老怪之後，什麼時候才能又登一個事業的高峰呢。
5.古天樂：不逢時的輕度受傷- 在某個時間段裏，古天樂拍了許多的輕喜劇電影著實讓人眼前一亮。然而，看罷星爺不輕笑，在他的時代裏， 輕喜劇似乎已經不那麼讓人嚮往也沒有那麼大的市場了。他漸漸沒落的一路似乎更多的是因為市場審美的選擇所決定的。我記得第一次在電 視上看到他並記住他是在無線電視的某個劇集裏，到現在我還依舊記得他那五十年不變的髮型的一身健美黑黝的皮膚以及俊俏的長相。然而 隨著輕喜劇市場的一路低沉，近年來的古天樂似乎表現平平無甚作為了。也許，改一改戲路是必要的了。不過還好，至少在《蜀山傳》裏還 能見到一個沉著的大師兄。
6.金城武：小生成老生- 今年在《傷城》裏做本位演出頹廢而沒落的金城武實在讓人有點慘不忍睹，近年來似乎反而更容易在國產的大片裏看 到金城武的身影，王家衛電影《重慶森林》、《墮落天使》以及游志達的《兩個只能活一個》的那個金城武在張藝謀的手裏就成了《十面埋伏》了。 高大英俊，輪廓分明，沉默抑鬱，高貴孤絕的那個金城武在我看來，也許將永遠定格在了杜可風那奢糜的鏡頭裏，而今，已經老去了。陳可 辛的《如果愛》還給我們一個深情動人的金城武，只是我們眼裏那個性感的男生已經不再有了。
7.謝霆鋒：迷途裏的停滯- 太多的負面新聞曾經把這個也許應該也被稱作是天才的少年堵截乃至絕境了。愛情、事業以及一塌糊塗的私生活， 報紙和媒體似乎給了我們這樣的一個謝霆鋒。然而如果我們真的用心去聽他的音樂，聽他寫的音樂以及他高亢的嗓音，也許我們會不自覺地忘 卻報紙上的那些奇奇怪怪的報導。至少他讓我看到了年輕人的張狂和才氣四溢的希望。就算在《龍虎門》裏那支單獨支撐著顯得吃力的腳，然 而那只腳依舊把他給撐住了。癡情而另類的唐僧形象也頗有點神來之筆。而今，為人夫為人父了，也許，他應該忘卻了曾經有過的迷途而更好 地整理行裝走一道更遠的路，除了結婚，我已經很久不曾見到他的名字了。
四、老來當益壯
真正支撐起一個產業的也許應該是這樣的一群人，正當壯年、經驗老到、任勞任怨而且富於提攜後來者以便讓整個事業往一個更好的勢態發展的人們。 也許他們已經不再站在時代的最前方，也不再站在金字塔的最頂端。然而卻是他們，保持著現在的整體局勢的穩定，也保證著整個產業日後往良性 發展的方向。香港回歸了十年，這些人們活躍在香港和祖國大陸兩地奔波，然而正是因為有了他們，當所有的人都在悲歎著香港電影黃金時代不再 的時候，我們還能從他們身上看到些許在黃金時代裏余存的豔麗光芒。
代表人物：梁朝偉、劉德華、周星馳、甄子丹、杜汶澤、黃秋生。
1.梁朝偉：全面開花的憂鬱王子- 我們無法否認梁朝偉本身的努力和表演天分，也無法否認在這回歸的十年裏，這個沉默寡言內斂而低調的中年男 子迎來了他光芒四身的事業頂峰。在我看來，他似乎是王家衛最心愛的寵將，也是王家衛所造就出來的最質優的潛力股票。內斂卻讓人驚豔的眼神 似乎是他永遠克敵致勝的不二法寶，在回歸的這十年間，香港電影和大陸電影裏製作最精良的團隊裏總能看到他的身影。從九七年的《暗花》、《春 光乍泄》開始，到兩千年的《花樣年華》再到2002年開始的《無間道》系列，《2046》和今年的《傷城》，無不聚集了萬千寵愛。很多人都說香港 電影如昨日黃花，他們為什麼不看看梁朝偉呢。在他身上，我們可以看到那個依舊風華正茂的香港電影最後的縮影。
2.劉德華：天道酬勤- 我記得阿柱曾經說過，劉德華絕對是個標準的香港中年男人。勤奮努力，好學謙恭，對於本職工作永遠要求盡善盡美。在他的 身上我們也許更多看到的是那個時代的人們特有的而且僅有的特點。像我們永遠兢兢業業的父輩一樣不到燈盡油枯絕不停下。如果劉德華不能像常青 樹一樣矗立不倒的話，那麼也許所有的人們都該回家耕田種地了。勤勤懇懇的劉德華一向總是在一線明星的行列，幾十年來如一日，這已經很不容 易了。而他在提攜新人也不遺餘力，由他發起的"亞洲新星導"計畫扶植起了林子聰、甯浩、黃精甫、李公樂、李芸蟬、唐永健、何宇恒等幾名新導 演，可以說，他在回歸後對電影的貢獻可謂是功在千秋。
3.周星馳：導演新事業- 周星馳的電影我們幾乎都耳聞能詳了。最為我們所熟悉的也許就是他所主演的電影，被稱之為後現代電影的開山之人。 他卻曾經也戲謔地說，他從來就不懂得後現代為何物。演而優則導似乎是那些比較有想法的藝人們最常見的半退休方式，而似乎很少有一個人能像 他一樣把這一切做得如此成功。他從1994年起開始自導自演甚至自編的電影，包括預計在今年上映的《長江七號》和明年上映《功夫2》已經有 十部之多了，其中較為成熟並且獲得更大成功的大都在九七之後。編導與演技均獲相當大程度的肯定，也囊括了許多國際港陸的大獎，在他旗下以 及電影裏走紅的人也不計其數，在票房也也相當成功。對他，我們還能有什麼苛求呢。也許，希望他的電影能獲得更大的成功，也許我們也就相當 欣慰了。
4.甄子丹：武而優則指 - 甄子丹也許是游離於沒落派和老當益壯派之間的一個香港藝人。早年成名于袁和平導演的《笑太極》之後出演了一系列 的動作電影，甄功夫也一直是動作電影迷們所津津樂道的。從97年開始了當起製作人、編劇、武指和導演，可謂紅光滿面。他的灑脫而迅捷的動作 表演詮釋在了《殺破狼》裏和洪金寶的那場對決裏，而作為武指卻並不那麼盡如人意地《龍虎門》上。現在也許我更期待的是他將在近期上檔的那 部《導火線》，作為導演的他是否能把功夫片拍得跟他作為演員時那麼瀟灑自如，我們拭目以待。對甄子丹來說，他在九七之後基本上完成了從演 員到武指、編劇、導演以及製作人的角色轉換，半退居幕後卻依舊閃現台前。
5.杜汶澤：忍負後的大器晚成- 無疑，杜汶澤不夠俊俏的長相絕對是他事業上的絆腳石。於是長久以來他總是只能在一些電視劇集和電影裏充當 配角，一直到近年來的《無間道》才得到了一個比較重要的配角，然而這為他贏得了普遍的讚譽聲。然而他的演技在多年的歷練裏已經讓他渾圓而 且對任何角色都手到擒來了。一直到近年他和彭浩翔導演組成"不是兄弟"聯盟後才開始真正擔任大綱當起了主角。去年的《伊莎貝拉》裏他的表演 可圈可點；完全可以充當起一個戲骨最充分的作用了。也許，在回歸後他是嶄露頭角最快的不是新人的新人了。忍辱負重並不重要，更重要的也 許是自身的努力，最終總能大器晚成的。
6.黃秋生：回歸後的新春天- 黃秋生也許是香港電影裏最多產的一位，在品質參差不齊的許多電影和電視劇集裏都能看到他的身影。而真正給我 們印象深刻的也許是《盲女七十二小時》和《八仙飯店之人肉叉燒包》裏那兩個變態殺手的高大形象。他曾出演的許多電影，展現了他無比嫺熟技。 作為一個實力派的演員，近年來他出演了許多經典的電影，至少在他的身上我們可以說，香港電影的螢微之光還在閃爍。《野獸刑警》、《古惑仔》 系列、《無間道》系列和《放逐》等等這些高品質高票房的電影裏，如果沒了他，也許回歸十年的香港電影多少會黯然失色了。
五、後事之師
前面的幾個分類囊括了逝世在這十年間的人們、沒落在這十年間的人們以及在這十年間始終堅守並且足力發展的人們。而電影的明天似乎更多應該 寄望于後事之師了。我們足以欣喜的是，香港電影的所謂昨日黃花依舊給我們培養起了許多耀眼的新星。
那些人的風花雪月裏的故事，在這十年間的發生了太多太多難以預料的也無法預見的事。然而，卻是因為他們，我們還可以寄望於香港電影的明 天，是否還將美好。 代表人物：銀河映像、林嘉欣、吳彥祖、余文樂、梁洛施。
1.銀河映像：回歸後的史書- 如果說香港電影的沒落和死亡，我們應該來看看銀河映像。1996年，杜琪峰，韋家輝，游達志，遊乃海，司徒 錦源共創"銀河映像"，開創了香港電影的新紀元。也許可以說，銀河映像的歷史可以代表了整個香港電影在香港回歸後的整體態勢了。從1996 年成立之後見證了香港的回歸也拍攝了大量的優秀電影。開山之作《一個字頭的誕生》帶著港人對回歸前後的擔憂和驚惶失措的種種揣測，之後 一系列的優秀作品把整個銀河映像的主創軍團打造成了一艘徹底華麗的豪華戰艦。2002年在香港上市的銀河映射是不是給我們帶來了一種耳目 一新的更真實的希望。從早期極具個人風格的質優電影到後期極其成功的商業運作卻依舊保證品質的電影給我們展現了香港電影一個更美好可 靠的未來。回歸後香港電影的總體發展，我們從銀河映像的發展路途上也許可以看到一個穩中求進的發展趨勢，這就是希望了。
2.林嘉欣：純粹而美豔地升級- 林嘉欣真正為我們所熟知的是她在2002後許鞍華導演的那部《男人四十》裏那個早熟而且多愁卻也前衛的女 學生形象。外形嬌俏，頗有表演天分，尤其擅用眼神演戲，又相當敬業投入，敢做外貌犧牲，是美貌與實力兼備的新生代演員。應該說，她是香 港回歸後崛起得最快的女演之一，像一個最精美的瓷器一樣易碎卻也備受呵護。在近年來的許多優秀電影裏都可以看到她的身影，新生代的電影 界也許更需要像她這樣具有演藝天賦的演員。她在《怪物》中的表現最讓我出乎意料，徹底地拋棄了自己姣美的面容搖身一變成了一個人見人 怕被毀容的怪物，在如今的娛樂圈，除非有自信能用美貌以外的演技征服觀眾外，也許並沒有多少人敢做這種近乎自毀形象的嘗試。
3.吳彥祖：最成功的藝人模式- 自1997年正式簽約成為成龍集團旗下之藝人，首次參與電影為楊凡導演的《美少年之戀》之後的吳彥祖幾乎 可以用平步青雲來形容。英俊挺拔，長相斯文，喜歡嘗試各種戲路，無論文藝片還是動作片，無論主角配角或正派反派，都可以看到他極具個 人魅力的演出，是崛起得最快而且戲路最廣的當紅演員。從模特開始，演員、製作人、導演、編劇，他幾乎是無所不能的。今年他自編自導自 演的《四大天王》一舉獲得了第26屆香港電影金像獎最佳新晉導演，在他的演員生涯以外他又獲得了一個至關重要的肯定了。如果說，每個時代 都會製造自己的英雄的話，那麼，香港回歸十年裏，吳彥祖無疑是最接近香港電影圈裏的英雄形象。
4.余文樂：時代寵兒- 余文樂是新生代裏備受寵愛的一位男藝人。從他2002年開始參演了第一部電影之後，至今已經參演了幾十部電影，在 成就上也許比不上吳彥祖的出手不凡，然而也是備受看好的一位實力派新生演員。從配角做起一步一步開始在一些製作比較大的電影裏充當起 比較重要的配角，到現在已經能夠扛起大鼎當第一主角了。長相俊俏而且敢於接受挑戰，這讓我們在許多的大電影裏都能看到他，當然也不乏 有一些並不那麼出色的小電影，然而他的表演一直中規中矩並且十分到位，應該說，他的身上也讓我們看到了未來香港電影的新希望了。
5.梁洛施：嶄露頭角- 英皇公司新人王梁洛施在剛一出道便接拍多個廣告，同時致力在電影和唱片發展。從《蟲不知》、《猛龍》、《情癲 大聖》和《雲水謠》裏的配角到《伊莎貝拉》、《妄想》和《刺青》裏的女主角，她表現出了多方面的表演才華。最引人注目的也許就是彭浩 翔導演以她的英文名字命名的《Isabella》，無論在演技還是對人物的塑造和拿捏上，梁洛施都表現出其過人的演藝天賦。我們很少見到一個崛 起得如此快速而且在多部經典電影裏都能駕馭自如的新星，而在05年才出道的施洛施以其高人氣證實了這種可能性的存在。
文﹕ 火神紀 (7/2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