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ace / Off

評分: 8/10
年份: 1998
片種: 動作
導演: 吳宇森
演員: John Travolta ﹑Nicolas Cage

一直想好好評論本片，卻沒有那樣的膽子！並不是因為本片太差，而是因為這部片真 的算是吳宇森進軍Hollywood之後比較拿的上檯面的作品（你說《 MI:2》?祇是資金技 術上更好而已，故事太爛了！）

本片不同於以往的雙雄電影將主角單純的劃分為正邪這種傳統二分法，而是透過一個 幾乎不可能的科學換臉過程將兩位主角的身分對調，成功的創造了一個黑白善惡絕對模 糊的地帶！所以在主線故事開始後能看到，好人為了躲避壞人追殺，最後必須倚靠法律 定義上的惡人之間的義氣來協助（甚至放下仇恨去救仇人的兒子）；而壞人也有對於誤 殺小孩以及兄弟之死的愧疚與憤怒，更甚至以壞人的手段與方式救了好人的女兒免於失身。

而本片除了吳宇森標準的槍戰與角色塑造之外（對比於John Travolta本來就善於正反派 的演出，Nicolas Cage演個大哥與掙扎於善惡更是優秀），本片也不可免俗的加入了吳宇 森最愛的宗教觀點與黑白只有一鏡之隔的意象觀點。因此在匪徒同伴家中的槍戰尾聲，宛 如教堂禮堂的多面鏡，既是主角間互相抹殺的意象實體化，也是惡人的兄弟在短暫升天被 打回地獄的象徵（諷刺的是，殺死惡人弟弟的，正是帶上惡人臉龐的好人所為）。而我們 也能看到結局在教堂裡，每個背後有著理由的人在神的面前之廝殺，又是如何的微不足道 ！最後壞人的死以及家人對於其身份的肯定，除了對於主角來說是一種救贖（壞人死亡的時 候，宛如背負眾人之罪而死去的耶穌；至於毀容並說會看到他的臉，這部分的討論，在筆者 的臥底電影專題文有提到），更多的是對於人情的肯定。所以當結局主角回歸本位身分並遵 守照顧惡人之子的承諾，也對應了片頭的喪子之痛所留下的缺憾最後是得以化解（片中主角 不斷強調自己胸口的槍疤，同時也是將傷痛具體化的一種做法；最後在換臉手術回歸往常的 劇情，主角不需要那個傷疤，更是已然釋懷的寫照）。

諷刺的是，當年被片商與投資人視為大膽創舉的這種人情味結局，現在卻有不少美國片也開 始去嘗試（當年收養惡人之子的結局本來沒有拍，而是以一種希區考克式的懸疑結局收尾， 最後因試片反應不佳而補拍，才有了現在這個版本結局）。同時將一部外語片拍的帶有些 許香港片的色彩，在當年也是相當的大膽（其實吳宇森進軍Hollywood的處女作《Hard Target》 就已經擺入不少港片成分，但因為太接近港片的標準風格，而非美國式的風格，因此推出時 並不叫好），反觀現在不少美國片回歸B級片的風格或是嘗試起其他海外地區的拍攝手法，更 顯出當年本片在一些革新上的創舉。

現在的吳宇森不是拍了叫座不叫好的作品，就是監製一些不知所謂的電影（別懷疑，就是在 說《天堂口》），反而令筆者更懷念早期與徐克合作時期的一些作品（說真的，吳宇森的崛 起，有很多成分是徐克的功勞。雖然徐老怪對於電影的干涉很嚴重，但很少看到影片因此失手的狀況）。

至於吳導進軍Hollywood的作品，雖然Dolph Lundgren主演的《Blackjack》在整體表現上很 粗糙，至少故事與一些概念手法不輸給有雄厚資金的本片與其他同為吳導的作品。但說奠定 了吳導在Hollywood有更多主導權的作品，本片應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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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bio-m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