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 年4 月05 日
我殺了誰; 而誰又殺了我 by 火神紀
訓練獨立思考 by Kantorates

我殺了誰;而誰又殺了我

小妞陪著。小風吹著。小手拉著。小話哄著。小酒喝著。小曲哼著。小菜吃著。小茶嗑著。小魚養著。純種小犬想著。用名貴奢華 的紫砂茶具泡著陳而淳香的普洱茶。我可恥地過著這種愜意的生活也許已經太久太久了。以至於突然有點惘然若失的落魄味道。

回想一下這些年我曾經歷過的所有那些。其實。我應該算是個幸福並且幸運的孩子。正如我和某魂兄弟所說的那樣。估計許多人都 曾想把我們這樣華麗而可恥的傢伙虐殺了去。應曰:絕對很多。

小妞陪著。小風吹著。小手拉著。小話哄著。小酒喝著。小曲哼著。小菜吃著。小茶嗑著。小魚養著。純種小犬想著。用名貴奢 華的紫砂茶具泡著陳而淳香的普洱茶。朋友曾斷言類似這樣的行為:鬥雞走狗不務正業。

其實我知道。所謂入不敷出。並不是說我的收入無法支撐現有們的開支。但是僅僅也只是足夠開銷並且沒有任何餘存。

從一個比較傳統並且相對保守但周全的角度來看。這樣的消費模式絕對是不夠健康的。當然。對於那些提倡提前消費並且身體力行 的新新人類來說我依舊顯得保守並且毫不進取。

可憐見兒。擱在整個風華正茂又有淩有角的八零後我似乎有些過於四平八穩而更接近于保守派的七零後。更別說那些更加張揚的八零 後末期或者更招搖過街並且漸漸成為新主角的九零後。

繼續小妞陪著。繼續小風吹著。繼續小手拉著。繼續小話哄著。繼續小酒喝著。繼續小曲哼著。繼續小菜吃著。繼續小茶嗑著。繼續 小魚養著。繼續純種小犬想著。繼續用名貴奢華的紫砂茶具泡著陳而淳香的普洱茶。繼續鬥雞走狗繼續不務正業繼續以我的方式入不敷出。

繼續。也許更像是慣性使然。沒想過停止也不想停止。直到現在。

這貌似是一篇遲來的年終總結。慣例性的書寫因為我的撰稿生涯而被打破了。我記得《武林外傳》裡關於賽雞大會佟掌櫃的一句總 結:本來是多好的一件事呀。硬是讓你們給弄噁心了。

這句話放在我身上似乎也同樣適用。回想那已經過去的2007我做過的所有那些事。對我來說。這一年是頗有長進並且多少有點傳奇 味道的一年。當然。看起來外表光鮮但實際上也乏味無聊。這兩者並無衝突。

之所以這麼說。是因為我曾經將之當成夢想和追求顯得可望而不可及的書寫勞作終於從興趣和習慣上升成了職業。

文字以及電影之於我。從純粹的徒勞到商業的惡俗並因此而誘發的視覺疲勞與審美疲勞的歧途上。我是越走越遠了。在此基礎上又衍 生了另外的情感基調來。讓人鬱悶的是。許多參雜著的情緒成分似乎相當負面。厭倦、疲憊、多少帶著點憎恨、審美疲勞;諸如此類。

呂秀才說:我殺了誰;而誰又殺了我。姬無命的回答是:我殺了我。的確,殺了自己的那個人往往也總是自己。不是麼。就是那麼 一掌,一代盜神武功蓋世的姬無命死於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關中大俠呂輕候的嘴下;與其說知識就是力量,不如說是瞎貓碰上了死耗子。

我其實也想著來這麼一下;只是,我似乎沒有甯財神筆下那姬無病的掌力。於是死而不僵,我得這麼耗著一直到老死。

橫生感概。呵呵。我似乎是第一次突然有如此強烈想轉行的欲望。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江郎才盡的無奈;或者僅僅只是作為一個文字人 對於書寫的最疲軟無力的妥協。我不僅不再喜歡這種書寫的感覺,甚至厭倦,甚至厭惡,甚至憎恨。

這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一種從喜好到平常再到厭惡再到最後望而卻步的整個過程,我經歷過,然後體驗著。我不知道對於我的讀者, 看到這些文字會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我喜歡書寫。甚至迷戀書寫。用紙以及筆的塗抹曾經讓我欲罷不能。當然,隨著科技發展和社會進步,我開始使用電腦;於是我又開始 迷戀著手指在鍵盤上飛舞著來書寫的那種感覺;同樣也曾欲罷不能。

然而現在。現在呢。

拿著筆不所思地劃畫,我依舊喜歡;但是必須是不帶任何去思考的情況下。在鍵盤上打字,聽著輸入法通過音箱模擬著打字機的聲音依 舊使我迷戀;但是同樣必須是不帶任何思考的情況下。長期間的撰稿生活其實多少讓我有點疲憊不堪了。

從迷戀到疲憊不堪到審美疲勞再到深惡痛絕;一步步地一直到現在。所謂一步之遙,其實真的不過半步。

我喜歡攝影;就算我只是半桶水一樣的水平。於是我拍了父親擺在我案臺上的那盤盆景;我甚至不求甚解地連瞭解一下它叫什麼都沒有 興致。可是我喜歡它那頹死的味道。

沒有半點葉子;枯枝;綻放著妖豔的鮮花。最終鮮花會凋零並且徹底頹死,我不知道它還是否活著。生;或者死。僅僅只是半朵的凋零。

何其諷刺的是,這是不是又是我現在的況狀呢。我已經很久不曾真正認真地書寫過點什麼了。曾經門庭若市的約稿讓我疲於奔命,於是 我把所有能推掉的稿子都給推掉了,有許多媒體我甚至答應發稿都一直寫不出半個字而最後不了了之。而現在,半死不活的生活還將 繼續多久。

而突然間,tom也突然宣佈說:不再發單片評論的稿子了。這意味著我的大部分收入將在這個遠在北京的某個會議室裡的會議上宣佈 終止。我在想,如果轉行;也許現在是最好的一個時候了。

從生機勃勃到半死不活再到最後徹底地頹死。是不是也只有半步之遙呢。我現在似乎反而並不著急了。因為我想也許是趁現在徹底地 反思一下曾經的這一年的撰稿生活,然後再完全清楚地想想,我是否還將繼續走下去呢。

因為暫時不會再有稿約。所以我可以完全清閒地徹底面壁思過。繼續原來的生活,這意味著我必須繼續耐得住寂寞並且獨立地完全個 人地思索,繼續我那已經厭倦的生活。而開始一種全新的生活,這意味著我必須捨棄我原來所努力過的時光所獲得的根基而重新開始。 這的確很矛盾。

當然。現在我並不曾完全想清楚也沒有做任何決定。

前陣子一直在看復旦大學錢文忠教授在百家講壇所講的《玄奘西遊記》。突然我就喜歡上了參禪。當然,我並沒有那麼灑脫地想拋開 一切去求取真經,而且我也受不了那樣的苦,所以只是心生嚮往而僅此而已。

生死。盛放至凋零。千百年過去之後不過也就化作一堆塵土。佛家主張的臭皮囊說其實有它的道理;跟別家所說的精神永存其實是一 個道道,只是佛家更徹底並且帶著虛幻的臆想色彩罷了。

我曾想過放棄文字而從事任何更功利性的工作。只是我卻捨棄不得那種人死就一切皆了的無奈。《聊齋先生》裡總說:仕道一時榮, 文章千古事。這也許多少有點讓我如此苛求於己的原因吧。我不肯捨棄的文字也許沒能像蒲松齡一樣帶給他千古的清名,可是至少在 我身後多少還能給後人留下點所思憶的根據。還不像一個商人一樣僅僅只是留給子孫一點金錢供其揮霍;也許這就是我一直不願意棄 文從它的原因吧。

而且除了書寫,似乎我也並無其它所長。於是放棄這個我已經玩耍了二十年的世界,那將意味著我會在另一個世界裡呱呱落地重新降生。 可怕的,這的確是可怕的。

也許,我得把所有的一切都想清楚了之後再來寫這篇文字。至少到了那個時候我才不會像現在這樣左顧右盼地驚魂未定。只是,本應該 在年終寫的文字我都已經拖到了接近年中;再這樣想下去,我會想到哪兒去呢。

小妞陪著。小風吹著。小手拉著。小話哄著。小酒喝著。小曲哼著。小菜吃著。小茶嗑著。小魚養著。純種小犬想著。用名貴奢華的紫砂 茶具泡著陳而淳香的普洱茶。我在想,這樣的生活還該維持多久。

生活總該繼續。愛情,結婚,生子;夢想最後總該歸還於生活。所謂糾結,我在想是不是總是因為夢想照進了生活,卻依舊遙遠。

我殺了誰;而誰又殺了我。其實這已經不能算是一個問題了。因為,能回答這樣一個問題的人至少還算是一個幸福的孩子。而我,當我面 對這樣的一個問題作著同樣的答案的時候;我發現,我得不到一個同樣的結局。這是挺讓人鬱悶的一件事。

當然,就算這自此而轉行而從此棄文,我應該還是問心無愧的。畢竟在2007年,我曾經把我的夢想裡的那種生活完全地實現在了我的生活裡。 也許,這就已經足夠了。

PS:這篇文字的草稿早在十幾天前就已經寫就。我居然也能拖到現在才徹底寫完。可怕的。罷了罷了。明天起繼續影評,不過我在想我是否 還能堅持多久呢。

火神紀

訓練獨立思考

近日西藏拉薩爆發騷亂﹐ 西方焦點都放在中國人權和奧運的問題﹐ 中國媒體和網絡上則提出了西方傳媒誤導性地報道相關新聞的說法﹐ 例如把照片「 張冠李戴」﹑ 移花接木等﹐ 指這些報道似有混淆 視聽之嫌。

我沒有打算借這個欄目談政治﹐ 不過這樣的新聞﹐ 倒是再次提醒 了大家﹐ 傳媒是不可能完全客觀。 任何形式的電影﹑ 紀錄片﹑ 新聞片等﹐ 只要是人工的﹐ 便包含了主觀的調整。 觀眾應學會 不照單傳收﹐ 而是需要獨立思考。

我們觀看新聞和報紙﹐ 很多時候都會有一種先入為主的想法﹐ 不 會質疑內容的真偽﹔ 同樣地﹐ 觀看電影如紀錄片也是一樣﹐ 很少 會懷疑究竟當中幾分是真﹐ 幾分是假﹐ 更惶論去探討其背後動機。 放棄獨立思考的機會﹐ 是很可惜﹐ 也很危險的事情。

大學電影系的課程﹐ 其中最重要的組成部分﹐ 就是訓練學生思考。 應該怎樣看一部電影﹑ 可以怎樣解讀一部電影﹐ 都可以引伸出無 限的可能性。 紀錄片和劇情片沒有分別﹐ 都是人為的創作。 為什 麼電影人選擇利用這個角度去拍? 為什麼要選擇拍攝這些材料? 電影和錄像製作是昂貴的藝術﹐ 拍攝者不會無的放矢﹐ 每一個鏡 頭﹑ 每一個選擇都有其目的﹐ 觀眾不應忽略。

電影是互動的藝術﹐觀眾必須不斷發問﹐ 不應放棄「 思考」這個 寶貴的權利。

Kantorates